听月在殿里慢悠悠走著。
这才发现寢殿西边居然是一整面书墙,里边什么书都有,主人似乎很爱惜,一卷卷整齐摆放。
裴听月隨手抽出一卷,发现里面还有字跡。
她时常在御书房伺候笔墨,这字跡她很熟悉,是皇帝的。
不过比现在的字略显稚嫩了些。
裴听月翻了几页,这才发现这竟是皇帝幼时的课页,一个简单的问题,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,后边还有老师的硃笔批阅,无一不是讚赏。
裴听月觉得很有意思,凝神看了起来。
直到腿麻了,她才驀然惊醒。
云舒还没有回来。
有些不对劲。
裴听月回想了一下,一出了寢殿,便是两间暖阁,那炭盆是有点大,但不至於到现在还没有移过来。
更何况,刚才的说话声已经消失,现如今外边空寂一片。
裴听月心中一凛,她放下手里的书卷慢慢向外走去。
走出寢殿一瞧,暖阁里哪有人影
炭笼正放在那里,没移动分毫。
裴听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。
她是知晓云舒的。
若是有事,云舒定会跟她说一声再去办,而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定是发生了什么事,让她来不及知会。
裴听月一瞬间警觉起来。
这不对劲。
她悄声移步去了正间。
用力推了推殿门,却分毫不动,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。
她轻声试探喊了几句,原本守著殿门的侍卫不见了踪影,没有回音。
裴听月四处转一圈,確定门窗都被封死后,没再做无用功。
她仔细梳理一番思路。
…
越梳理越心惊。
从那个宫女开始,她就中计了。
裴听月闭了闭眼睛,重新分析起来。
背后之人將她困在麟德殿是什么意思
裴听月可不认为是拖延她入席,治她个藐视之罪而已,那只能说明,这盘棋仍在下,还没有结束。
思虑到这里,裴听月眉眼冷冽下来。
她飞快拔了发间的一根簪子,悄悄敛入衣袖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她还得想其他办法自救才是,不能被动得待在这里。
裴听月坐在榻上,脑海中飞快思考开。
还不待她想出好法子,她身影倏尔晃了晃,眼前重影一片。
裴听月一惊。
当即用力咬了咬舌尖上,疼痛让她清醒了片刻。
却也只是片刻,她眼前猝然一黑,晕了过去。
麟德殿內寢。
床榻之上。
还没有睁开眼,裴听月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,不光如此,她还感觉有人在她腰间摸索著,似乎是想解她的衣裳。
解衣裳
裴听月心尖一跳,费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。
入目是明黄床幔,而解她衣裳的,是个赤裸著精壮上身的陌生男子,喘息声就是他嘴里发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