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谢惊弦怒喝,“你的所作所为我已尽数知晓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
徐寿一脸困惑:“谢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某实在不知哪里惹的您如此盛怒。”
“还想狡辩”谢惊弦冷笑,“你在县衙书房的密室,我已经找到了。证据確凿,休要抵赖!”
说罢,他拔刀便朝徐寿攻去。
徐寿闻言脸色剧变——密室怎会被发现难道是陈槺出卖了自己无数念头在他脑中闪过,身体却已抢先一步后退,堪堪躲过攻击。
“你果然会武功!”谢惊弦眼中闪过一丝瞭然。
此前徐寿在县衙,一直是以文弱书生的模样示人。
徐寿冷笑:“既然被发现,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竹笛,横在唇边。青衫在夜色中微微拂动,低沉的笛音缓缓响起。
初时笛音极轻,像春蚕啃食桑叶,细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。
紧接著,阵阵急促的振翅声从四面八方传来——竟是一群怪异飞虫隨笛音而至。
这些虫子隱在夜色里,即便谢惊弦视力过人,也难辨踪跡,只能听见密密麻麻的嗡鸣。
谢惊弦眉头紧蹙,腰间长刀呛然出鞘,刀风乍起,將身前扑来的一片黑影劈得粉碎,顿时一大片虫尸簌簌落地。
隨即他足尖一点,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徐寿,刀光在残灯映照下划出一道银弧,直取对方心口。
徐寿轻功平平,只得狼狈躲闪,肩头被刀风扫过,青衫顿时裂开一道血口,渗出血跡。
但他手中笛音未断,反而愈发急促。
夜色中,细碎的振翅声铺天盖地,却始终辨不清来源。
谢惊弦刀势不停,手腕翻转间,刀光织成一片屏障,將四面八方涌来的飞虫尽数挡开。
那些虫子通体漆黑,翅膀泛著幽微磷光,一旦撞在刀面,便会爆出腥臭的绿汁。
缠斗间,谢惊弦已逼近徐寿三尺之內,长刀正要递出,左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。
他心头一凛,反手回劈,刀风扫过耳畔,却只斩到半只飞虫的残翅。
就在这一瞬的迟滯间,徐寿已退至廊下。
笛音陡然拔高,又骤然停歇。
谢惊弦正欲再追,耳后的刺痛却顺著血脉蔓延,转眼便窜至心口。握刀的手猛地一麻,裂涛刀险些脱手。
他强提內力稳住身形,却见指尖已泛起青黑,一股寒意从骨髓里丝丝渗出来。
屋內残灯的光落在他脸上,映出瞬间煞白的脸色。
徐寿站在廊柱阴影里,看著他握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看著他缓缓弯下腰,玄色身影在摇曳的光影中摇摇欲坠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
“谢捕头,滋味如何”
振翅声渐渐消散,院落里只剩下谢惊弦压抑的喘息。
“你好卑鄙,竟然用毒!”
手中大刀“哐当”落地,谢惊弦扶著廊柱滑坐下去。指尖摸到耳后那处细小伤口时,只觉毒性已如蛛网般缠遍四肢百骸。
他实在没想到,自己堂堂六扇门总捕头,竟会栽在这种旁门左道上——论实力,徐寿远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