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取自己的荣宠与安稳。
至于旁的什么,后宫妃嫔的争斗,朝中官员的算计,故国的安危......呵,早在她被推出去和亲的那一刻,便发誓与她无关了。她只需做个旁观者,将看到的一切,如实禀报给陛下。
金乌高照瞬转黑云压城。寝宫内、轻纱摇曳中;纱帐内、两人亲密身影下——潜藏着各自的算计与心机。而殿外,被墨色抹去的赤色耀阳,照不亮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,也照不亮这个国家的前途命运。
周闻瀚坐在马车上,一路沉默。回到周府后,他径直走进书房,将自己关在里面。杨瑛得知他从宫里回来后脸色不好,便让人端了杯热茶进去。
见周闻瀚坐在案前,指尖按着眉心,神色疲惫,她便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陛下没同意兴修水利的事?”
周闻瀚睁开眼,声音带着愤恨:“陛下不仅没同意,还动怒把我痛骂了一顿,说我不该替百姓求情,让我好好替他守住江山,别给他增加难题。”
杨瑛叹了口气,在他对面坐下:“诶,怪我,不该附和玉琸让你去谏言的。我们早该认清。他心里只有自己的龙椅,只有权力,百姓的死活,国家的长远,在他看来都比不上他的统治稳固。你劝他兴修水利,本就是与虎谋皮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周闻瀚苦笑一声,“虽是玉琸的主意,但我也不忍陇中百姓流离失所。而且,若是陇中流民投了邻国,边境只会更乱,陛下难道就看不到这一点吗?”
“他看得到,只是他觉得,花银子去赈灾,去安抚,比花大价钱修水利更划算。”杨瑛语气沉重,“他要的是眼前的安稳,是短期内能保住他权力的事,至于长远的隐患,他根本不在乎。”
周闻瀚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琸玉那边,我该怎么跟她说?她还等着兴修水利的消息,等着做出为百姓的实事。”
“实话实说吧。”杨瑛道,“但你要告诉她,不要气馁。陛下这次不同意,不代表以后也不同意。只要她继续做出功绩,让陛下越来越离不开她,总有机会再提这事。”
周闻瀚点头:“我知道了,明日我会去见赵玉琸。”
杨瑛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也别钻牛角尖。陛下的性子,不是我们能改变的。我们能做的,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尽量多做些实事,尽量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。”
周闻瀚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:“祖母说得对。我没事了,您先回去休息吧,我再想想后续该怎么做。”
杨瑛起身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