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这样,赵尔忱点点头,知道宋时沂不会被邢简那帮人拖累之后,她就放心下来了,至于邢简那帮人怎么样,和她有什么关系?
宋时沂看着赵尔忱若有所思的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笑,说道:“那邢简和邢竺也算你表兄,你对他们怎么样就毫不关心?”
赵尔忱一想到她和邢简他们的血缘关系,耸了耸肩,“表兄又如何,邢家人从未上过我家门,这几年我家给他们家送年节礼也是派管家去,这算哪门子亲戚?”
宋时沂拿过戒尺,在赵尔忱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脸,轻斥道:“说话小心些,有些事做得却说不得,我听见也就罢了,若是让有心人听见,说不准要大做文章。”
赵尔忱从椅子上弹起来,抱住宋时沂的另一只胳膊晃来晃去,求饶道:“时沂叔,我在你面前才会这么说,在别人面前哪会这样?时沂叔和别人不一样,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害我,对不对?”
宋时沂看着赵尔忱亮晶晶的眼睛,笑着抽出手臂摸了摸她的脑袋,无奈道:“去午休吧,再不睡,你下午可就睁不开眼了。”
赵尔忱看了看水钟,赶紧撒开手,揣上两块糕点就跑路了。
下午,赵尔忱和程文垣悉悉索索的凑在一块说话,程文垣听得一惊一乍,赵尔忱讲完后,他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“宋学正说得没错,这种事做了也就做了,不要大声说出来比较好,不然让有心人知道,非得整你不可。”
程文垣说这话时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。
赵尔忱点了点头,说道:“也是在时沂叔和你面前,我才会说这些话,换做言英他们,我都怕他们不小心说漏嘴呢。”
程文垣一听,自己在赵尔忱心中已经和宋时沂有着同等地位,乐得眉开眼笑。
赵尔忱的话是那么说的,谁能料到,第二日邢家人就上门了。
第二日正好是休沐,邢家人大约也是算好今日赵尔忱在家,便史无前例的登了永安侯府的门。
赵夫人虽诧异,可也不能将母亲和嫂子拒之门外,只好叫人她们请进来。
赵夫人知道自己家人是什么德行,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她们,却还是被母亲和嫂嫂的厚脸皮给气笑了。
邢老夫人却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,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:“我们家简儿也有样貌有家世的,哪一样配不上你膝下那个三姑娘?你哥哥这两年说不定还要往上走一走,你那三姑娘嫁过来,有你哥哥撑腰,走出去不也比现在有脸面?”
内堂里的赵尔忱攥紧了拳头,但还是忍住没有冲出去大骂一顿,宋时沂的那番告诫还是有用的,有些事做得但说不得。
再有,赵夫人和邢老夫人谈不拢还能说成母女不合,勉勉强强说得过去,她若是出去顶撞邢老夫人,那就是对长辈大不敬了。
赵夫人强忍住怒气,在内心告诫自己,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生母,与她决裂只有坏处没有好处,将心底的那股火气压下去后,勉强开口道:“我们家青茶还小,这两年不谈婚论嫁,母亲若是为邢简的婚事而来,那还是去别家吧。”
还没等邢老夫人开口,邢夫人就抱怨道:“简儿好歹也是你侄子,从小没受过他姑母生母恩惠也就罢了,你一个做姑母的还邢简、邢简的喊着,说得好像简儿不是你嫡亲的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