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三、在水一方的情愫(一)(2 / 4)

与我真心相待的女人。

她的目光渐渐黯淡,声音里满是沧桑与无奈:“我这一生,只嫁过一个男人,可事实证明,我输得彻彻底底,一无所有。这一生,我也只爱过一个男人,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我,我又一次错付了……” 话未说完,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,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悲痛,泪水夺眶而出,泣不成声。

我满心愧疚,眼眶泛红,声音也微微颤抖:“对不起,是我深深地伤害了你。”

她强忍着泪水,努力平复情绪,语气故作平静:“你不欠我什么,我们之间两不相欠。只愿往后,你我各自安好。你走吧。”

我缓缓站起身,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玄关。就在我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,她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,那力度仿佛要将我嵌入她的生命。

我艰难地转过头,只见她满脸泪痕,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哀伤如潮水般,将她的面容彻底淹没。

她在我耳边轻声叮嘱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担忧:“把那辆车还给他吧,别让他掌握你的行踪。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,我真的怕他会报复你。”

我赶忙回应:“在林蕈和明嘉地产分家的时候,我就已经让明嘉的人把车开回去了。”

她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我望着她,满心怜爱,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,下意识地想要用唇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,给予她一丝慰藉。

然而,就在我凑近的瞬间,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决绝,双手用力推着我,将我往门外赶,声音带着哭腔,近乎哀求:“求求你了,关宏军。你就当是帮我,让我彻底戒掉你吧。”

话音刚落,“砰” 的一声,房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。我无力地靠在门上,屋内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,那哭声如同一把把重锤,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我的心,我的心仿若被碾成了无数碎片,散落在这寂静的走廊里 。

后来,从林蕈那里听说,杨芮宁的公公婆婆曾数次前往医院,不仅找领导大闹,还跑到她所在的科室肆意撒泼。在那一系列不堪的纷争后,杨芮宁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医疗支援队,以支医医生的身份奔赴大西北贫困地区。谁也未曾料到,她就此扎根,将一腔热忱都奉献给了那片土地。

或许在那遥远的西北,她凭借自身精湛的医术,真正实现了医学报国的宏愿,为当地贫困百姓驱散病痛阴霾,带去生的希望。可于我而言,她的离去,却成了我心底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。每至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之时,往昔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,便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浮现。那些或甜蜜、或温馨的过往,此刻都化作蚀骨的哀伤,将我的内心填得满满当当,令我深陷自责与怀念的泥沼,难以自拔 。

次日,我依约前往与沈梦昭商定的见面地点 —— 省美术学院的美术馆。此时,馆内正举办一场名为 “毕业季?未来进行时” 的学生作品展,展厅内人来人往,充满着艺术的气息。

坦白说,我对美术艺术的欣赏能力着实有限,兴趣也不算浓厚。然而,既然应约而来,便只能陪着沈梦昭,在一幅幅作品前依次驻足。

沈梦昭敏锐地察觉到我满脸的阴霾与低落的情绪,关切说道:“瞧这模样,党校的课程怕是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