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这话便能成真。
老夫人將染血的匕首抽出,握在手中,嘴角挤出一丝看似慈爱的笑意:“临允,祖母方才那番话,都是为了稳住那孽障,好寻机会救你。”
她嘆了口气,又道:“你有所不知,当年根本不是我灌药骗过你父亲,而是你父亲下手不彻底,只探了鼻息,见他没气便以为人已死,命人用草蓆一卷扔了出去。”
“谁知他命不该绝,竟活了下来。”
“自打我离开侯府住进这宅子,他便缠上我,屡屡威胁勒索,我早已不堪其扰,与他之间……早已没有半分母子情分。”
“临允,你才是祖母的嫡亲孙儿,祖母怎会忍心伤你分毫”
“如今,也算是我救了你一命。这救命之恩,临允啊,你可得感恩戴德,好好报答祖母才是。”
“祖母也不会为难你,只盼著你来日承袭侯府爵位后,能在后院给祖母留一处容身之所,赏祖母一口饭吃。”
“好不好……”
在裴临允尚未回神之际,老夫人已將匕首塞入他手中,隨即紧紧攥住他的手腕,带著他狠狠一刀,再次扎进了“野儿子”的心口!
“临允,从今往后,你我祖孙……便有了共同的秘密了。”
“你有一口肉吃,就该有祖母一口饭吃。”
滚烫的鲜血溅上裴临允的脸,他猛地回过神,一边乾呕著,一边狠狠將老夫人撞开。
原来,伤害血亲是一件如此令人作呕的事情啊。
窗外。
柴房堆著的柴火被悄然引燃,火舌猛地窜起!
拾翠立刻扯开嗓子,发出惊惶的尖叫:“走水了!快来人啊,走水了!
真是无巧不成书啊。
本以为,今夜会是裴临允的死期。
谁知,竟成了“野儿子”的死期。
十拿九稳的事情,偏生意外来的这么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