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,带著哭腔,酒红色的西装被扯得歪歪扭扭,原本梳得整齐的头髮也散了几缕,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囂张。
记者们的镜头紧紧跟著杜远,闪光灯把他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。
有人喊著:“杜先生,你认识王庆吗”“燕山事故是不是你策划的”
提问声像潮水一样涌来,杜远却只顾著挣扎,嘴里反覆念叨著“我没干”“陈勋爵救我”,像个失了魂的木偶。
戴云华没再看杜远一眼,只是对著对讲机吩咐:“把人带上车,全程录像,別让他耍样。”
说完,他抬眼扫过会所二楼的某个窗口。
那里拉著厚重的丝绒窗帘,却隱约能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。
他知道,这场刻意张扬的抓捕,终究是引来了藏在暗处的眼睛。
而这,才只是开始。
雪还在下,警笛声再次响起,载著杜远的警车缓缓驶离,留下一群还在追问的记者,和云顶会所门前一片狼藉的积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