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通道中间的雪地上还留著凌乱的脚印,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未乾的泪痕。
那个抱照片的女人看著缓缓驶过的警车,突然对著车窗喊:“同志!一定要抓住他们!別让我女儿白死啊!”
戴云华没回头,却对著对讲机补了句:“记录下这位家长的信息,后续有进展第一时间通知她。”
车队驶过人群,刚拐到街口,戴云华就再次按下对讲机:“各车注意,现在兵分两路。一至五號车,目標杜远,前往云顶私人会所;六至十號车,目標王瑞,去城东丽景园小区。这次行动可以强硬一些,但必须確保嫌疑人活著——我们要的不是尸体,是他们背后的线索。”
“收到!”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。
街口的红绿灯刚好变红,雪粒落在红灯上,融成细小的水珠。
两拨车队在路口短暂交匯,警灯的光在雪幕里交织成一片红蓝相间的网。
隨后,五辆车朝著城西的繁华地段疾驰而去:
那里的云顶私人会所此刻或许还亮著水晶灯,却不知道死神已经在路上;
另外五辆车则拐向城东的居民区,丽景园小区的某栋楼里,王瑞可能还在对著新换的电视笑,完全没察觉警笛的声音正越来越近。
戴云华坐在指挥车里,盯著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
雪越下越大,落在车窗上,瞬间就被暖气烘成了水痕,模糊了外面的霓虹。
腊月傍晚的城西,雪粒还在慢悠悠地飘,却被云顶私人会所门前的霓虹染成了细碎的彩屑。
会所顶层的水晶灯穿透玻璃幕墙,在雪地上投下一片晃眼的光斑,门口停泊的几辆黑色迈巴赫、宾利,车身擦得鋥亮,连轮胎缝里的雪都被侍应生仔细扫过。
这里永远维持著一种与外界寒冬隔绝的奢靡,直到一阵尖锐的警笛声,像把锋利的刀,骤然划破了这份虚假的平静。
戴云华坐在指挥车副驾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腰间的战术扣,黑色作战服肩头的雪粒被车內暖气烘得半化,在布料上留下浅淡的湿痕。
中控屏上的时间跳成“17:42”,比他预估的抵达时间早了三分钟,而车窗外,已经能看到穿著各色羽绒服的记者们扛著“长枪短炮”往这边挤。
是他出发前让情报组联繫的本地媒体,要的就是这份“赶巧”的热闹,要让所有人都看见,特勤九科抓人的阵仗。
“各单位注意,守住会所前后门,禁止任何人进出。”戴云华对著对讲机沉声道。
推开车门的瞬间,寒风裹著雪粒扑在脸上,他却没眨一下眼,目光扫过会所门口那两个穿著黑色西装、戴著耳麦的保安,眼底没半分温度。
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蜂群,瞬间围了上来。
有人踩著积雪往前冲,相机镜头上的雪还没来得及擦,就对准了戴云华;
有人举著录音笔挤到最前排,声音被警笛声盖得发飘,却依旧扯著嗓子喊:“戴副科长!请问这次行动是针对燕山拉练事故吗嫌疑人是谁”
还有自媒体主播举著手机直播,镜头里蓝红交替的警灯晃得人眼晕,嘴里不停念叨:“家人们看!特勤九科的车队直接堵了云顶会所的门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