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而笑得更欢了:“我说,温先生,你找错仇人了。那栋楼的坍塌,確实是『人为』,但动手的人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,让悬念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所有人的神经,“以你现在的眼界,你觉得,什么样的境界,能一招摧毁一栋二十多层的大楼”
温羽凡下意识看向霞姐,又望向戴云华、李玲瓏,三人眼中都充满了震惊和疑惑。
“宗师级”金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轻轻摇头,“不够,远远不够。我们还没资格让二十层钢筋水泥如豆腐般碎裂。”
霞姐的呼吸陡然急促,下意识攥住温羽凡的袖口。
“不瞒你说,”金翅的声线突然压低,带著金属般的冷冽,“周新语女士遇害那天,新神会所有超越宗师境界的存在,没一个在华夏境內。”
温羽凡脑中轰然一响,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。
他想起凤棲苑小区二號楼的轰然倒塌,想起那道刺眼的白光和震耳的巨响。
如果不是新神会,那会是谁宗师之上的境界……
“游戏还在继续。”屏幕突然爆闪,金翅的脸在强光中扭曲成恶鬼面具,“温先生,当你以为敌人在实验室里玩弄基因时,真正的猎手早把棋盘设在九霄云外。”
话音未落,屏幕彻底黑屏,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迴荡。
温羽凡僵立在原地,破邪刀“噹啷”落地,刀刃砸在山口一夫的鬼角碎片上,迸出的火星照亮他瞳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。
他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筋骨,墨色风衣顺著坍塌的金属支架滑落,露出內衬上凝固的血渍。
夜鶯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突然感到一阵轻颤,低头只见温羽凡指尖正不受控制地抽搐,那些曾握刀斩破生死的指节,此刻苍白得像冬日的枯枝。
“先生……”夜鶯的声线被硝烟呛得沙哑,发间银铃蹭过他锁骨时,触到一片异常的冰凉。
“不是新神会……”温羽凡的喃喃自语被硝烟撕碎,墨色风衣下的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要將坍塌实验室的残垣断壁都吸入肺腑,“那我这几年的復仇,算什么我所承受的痛苦,所背负的仇恨,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”
武尊境!
那个几乎凌驾於这个世界顶点的境界,竟与妻儿的死有关
“羽凡……”霞姐的指尖刚触到他渗血的袖口,就被一股暴起的赤金真气震得后退半步。
翡翠鐲子在半空划出冷光,映见温羽凡猛然攥紧的拳头,指节將破邪刀的饕餮纹刀柄碾出青白指痕。温羽凡喃喃自语:“宗师之上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夜鶯的振袖和服蹭过他战慄的后腰,海星吊坠冰凉地贴住他狂跳的心臟:“先生,別信他的话,他一定是在骗你!”
话音未落,却见温羽凡猛地抬头,额角暴起的青筋如赤金纹路爬向鬢角,那些曾被迷茫笼罩的瞳孔突然爆发出焚天烈焰。
实验室的残垣断壁间,突然捲起无形的气浪。
温羽凡的墨色风衣如鼓满狂风的帆,破邪刀在掌心“嗡”地震鸣,刀刃上的饕餮纹竟渗出滚烫的赤金真气,將地面的鈦合金板烫出滋滋作响的沟壑。
他不知道金翅的话是真是假,也不知道这是否是新神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