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脸。
这局面比刚才和偽宗师级的山口一夫对战还让温羽凡头疼。
他刚想开口解释,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。
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,角落一台扭曲的伺服器突然爆出蓝紫色火,尚未完全碎裂的显示屏亮起刺目幽光。
滋滋的电流声中,屏幕上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金翅。
他穿著雪白风衣,指尖夹著细烟,嘴角噙著惯有的、带著病態愉悦的笑意,背景是一片模糊的实验室仪器。
“温先生,別来无恙。”男人的华夏语透过电流传来,混杂著些许杂音,“恭喜你又拆了我们的一座『玩具工厂』。”他轻弹菸灰,笑容不减,“不过不必在意,这些『废品』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见面礼。”
温羽凡瞳孔骤缩成针尖,破邪刀的饕餮纹刀柄骤然沁出冷汗,指腹碾过“诛”字铭文时竟留下湿滑的指痕。
他死死盯著屏幕,声音低沉如雷:“金翅,你给我出来!”他想起在西郊猎场初见金翅时的场景,此时这傢伙突然现身,必然没安好心。
夜鶯和小玲的动作陡然僵住,霞姐也收起了怒意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。
“別这么紧张,我不在樱国。”他轻弹菸灰的动作优雅如表演,背景里模糊的培养舱恰好映出蓝光在他瞳孔里流转的弧度,“我此次出现只是想告诉你,温先生,我对你的『过去』很感兴趣……凤棲苑二號楼 1001室,十月十一日,提拉米苏蛋糕……”
他慢悠悠地吐出这些字眼,每一个都像重锤砸在温羽凡的心臟上。
温羽凡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衝头顶,那些被他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,此刻被金翅轻描淡写地揭开,鲜血淋漓。
“闭嘴!”温羽凡的声音因压抑而颤抖,刀刃上的饕餮纹突然渗出赤金真气,与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同步跳动。
金翅的琥珀色瞳孔在屏幕蓝光里泛起诡譎的涟漪,宛如搅动著剧毒的琉璃盏:“我很理解你为何会像疯狗般撕咬我们。”他夹著细烟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背景里的金属仪器发出规律的蜂鸣,“温先生,你认定是我们杀了你的妻子和儿子,对么”
“你什么意思”温羽凡的声线陡然拔高,丹田真气不受控制地轰然翻涌,脚下堆积的玻璃碎片在赤金气浪中簌簌震颤,如被狂风席捲的冰晶,有几片甚至迸裂成齏粉。
他死死盯著屏幕里那袭雪白风衣,瞳孔边缘泛起因极致愤怒而生的赤红。
夜鶯等人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,不由得更加紧张。
“关於你妻子周新语,儿子温小智……”金翅故意拖长尾音,让每个字都像裹著寒冰的针,刺入温羽凡的耳膜。他看著屏幕里男人骤然煞白的脸,嘴角笑意愈发深诡,指尖菸灰簌簌落在雪白衣襟上,“他们的死,与新神会无关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道裹挟著惊雷的冰锥,狠狠凿进实验室的混乱硝烟。温羽凡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衝顶门,指尖瞬间冰凉如铁。
“你说什么!”他猛地踏前一步,破邪刀“噌”地出鞘半寸,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得他脸色铁青,“你……你胡说!除了你们,还有谁”
金翅非但没有畏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