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困,晌午得睡一个时辰,还让我帮她买酸杏干,说嘴里没味。”
“我当时没多想,现在想想…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:“念姐,暖夏该不会是……有了吧?”
时念指尖在《海晏河清》手稿上划着,想起去年流芝怀孕时也爱吃酸、爱犯困。
加之女子怀孕头三月本就爱犯恶心,心里便有了数。
“别声张,”
她叮嘱晚晴,“一会儿让十四去西街请何大夫来,他去年给流芝诊过孕。”
“若是真有了,就让吴婶好好给暖夏调理调理,阿福那性子知道了,怕是要慌得没了分寸。”
晚晴点头应下,刚要回堂屋,就见巷口传来脚步声。
乔章林穿着官袍,手里捧着卷册子快步走进来。
“念姐,翰林院的文盛之会流程表出来了,我给您送过来。”
乔章林递过册子:
“四月十五开幕,三月初各国使臣就会陆续进京,咱们得在二月底完成所有筹备。”
时念接过流程表,翻开第一页,朱笔标注的重点格外醒目:
【戏台需扩容至两千人座,增设多国语言翻译;
文化册需译成三种通用文字,鸿胪寺卿杜关山派译官协助,正月结束前需交初稿。】
她翻到“筹备时间线”那页,见上面写着“正月初一至初七停工,初八复工”,忍不住皱眉:
“按这进度,除夕后怕是得提前复工,年假长不了。”
乔章林靠在回廊柱子上叹气:
“念姐,如今朝廷许多的大臣们都在加班,我昨儿整理译官名单到后半夜,估摸着除夕也就歇一天。”
“不过念姐您放心,鸿胪寺那边,杜大人说会全力配合。”
“若是译官不够的话,还能从国子监调学生来帮忙。”
“杜大人?鸿胪寺卿杜关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