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门,就见暖夏坐在藤椅上,手里攥着块素布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,显然也有些紧张。
时念站在一旁,手里捧着刚温好的姜茶,见大夫来,连忙递过去:
“大夫先喝口茶暖暖身子,外面冷。”
“时老板不用麻烦,我先瞧病。”
何大夫摆了摆手,把药箱放在桌上。
他示意暖夏伸出手腕,又从箱里取出块素白绢帕铺在她腕上,才慢慢搭上手指。
堂屋里瞬间静了下来,只有檐角铜铃偶尔轻晃的声响。
阿福站在何大夫身后,眼睛死死盯着何大夫的脸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暖夏也屏住气,目光落在阿福攥紧的拳头上,悄悄捏紧了手里的素布。
何大夫的手指轻轻搭在暖夏腕间,眉头先是微蹙,随即慢慢舒展开,嘴角还勾起点笑意。
他把手指挪了挪位置,又诊了片刻,才收回手,对着时念和阿福道:
“脉象滑利,气血也足,是喜脉,已有两月光景了。”
“喜脉?”
阿福先是愣在原地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没听懂。
直到何大夫又点头说了遍“是有身孕了”,他才猛地反应过来。
他一把攥住暖夏的手,嗓门瞬间提得老高:
“暖夏!你听见没?咱们有孩子了!我要当爹了!”
这一喊力道不小,震得堂屋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,连院角的腊梅枝都晃了晃。
暖夏被他攥得有些疼,却没挣开,只是红了眼眶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可是她的嘴角却也忍不住往上扬。
“你轻点儿!毛手毛脚的一天……”
吴婶端着米粥刚进门,见阿福激动得手舞足蹈,连忙放下碗冲过来,拍了下他的手背:
“暖夏怀着孩子呢,哪经得住你这么攥?快松开些!”
阿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力气大,连忙松开手,却又不敢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