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兰溪和祁仁晖刚找回女儿,疼都来不及,定然不会轻易许人。
这场议亲,恐怕只会是一场插曲。
“时老板,”
祁仁晖忽然开口,目光从屏风那边收回,落在时念身上。
“不知这戏什么时候能演?”
时念连忙收回思绪,笑着回答:
“等各位大人用晚膳,就该开演了。”
“姑娘们已经在后台准备了,定能让各位大人耳目一新。”
“好!”
程辞桓第一个叫好,拍了拍桌案:
“我就喜欢看热闹的!”
李嵩也跟着点头,端起酒盏抿了一口:
“之前听人说怡红院的戏与众不同,不唱老腔老调,今日倒要好好瞧瞧。”
男宾区的氛围重新热络起来。
程辞桓没再提婚配的事,只是跟旁边的镇国将军聊起了戏里的武打场面,说得眉飞色舞。
陈老先生则跟周祭酒讨论起《牛郎织女》里的诗句。
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透过雕花窗棂落在长桌上,将琉璃盏里的桂花酒照得泛着金,连酒里的桂花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女宾区的笑声还在继续,许兰溪正拿着玉簪,给祁昭宁簪在发间。
她指腹蹭过女儿耳后细绒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,声音软得像浸了蜜。
“你瞧这钗上的小梅花,跟你今日穿的正好配。”
祁昭宁笑着接过黄铜镜,对着照了照。
镜中的自己发间簪着玉簪,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,眼底的迷茫渐渐被暖意取代。
时念转身往后台走,准备去看看浅醉她们的准备情况。
刚走到楼梯口,就见素心抱着琵琶从下面上来。
“念姐,笛师说伴奏都练熟了,就等您点头开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