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只是郡主的婚事,终究要看长公主和驸马的意思,旁人插不得手。”
程辞桓刚要接话,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响。
时念端着描金托盘走了过来,盘里放着四碟刚蒸好的梅花糕,热气裹着红梅蜜饯的甜香飘散开。
她笑着走到祁仁晖身边,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。
“驸马,各位大人,尝尝吴婶刚做的梅花糕,甜而不腻,正好解解酒气。”
这话拆了眼前的尴尬。
程辞桓顺势拿起一块梅花糕,咬了一口,烫得龇牙,却还是笑着道:
“时老板这里的点心,果然名不虚传!”
时念笑了笑,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祁仁晖。
他正端着酒盏,视线越过屏风,落在女宾区的方向,显然是在留意许兰溪和祁昭宁的反应。
女宾区那边。
许兰溪像是没听见男宾区的议论,正跟夫人们聊着眼下院中的红梅。
她手指指着窗外:
“你瞧那几棵,开得最艳,枝桠都压弯了,倒是适合做首咏梅诗。”
祁昭宁坐在一旁,手里捧着杯温热的银耳莲子汤,耳朵却悄悄红了,像染了胭脂。
她虽隔着屏风,却隐约听见了程辞桓的话。
她手里的汤勺慢了下来,银耳羹晃出几滴,落在描花的杯托上。
浅醉见她模样,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:
“别在意,不过是旁人随口聊聊,当不得真。”
祁昭宁抬起头,对着浅醉笑了笑,眼底却带着点迷茫。
她刚回来,对盛京的权贵圈子还不熟,更不知道这一句“议亲”背后,藏着多少攀附与算计。
时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知道,程辞桓突然提婚配,未必全是“夫人所托”。
只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