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喝就不喝。”
只是嘴上说着阻拦的话,却没真的把时念的酒杯挪开。
毕竟今日高兴,曾经的青楼出举人老爷,说出去谁信啊?
既然他们想要闹,也就任由着他们闹一回。
她把软糕往她面前推了推:“先垫垫肚子,别空着胃喝酒,容易醉。”
时念看着眼前这群人,无奈摇摇头。
浅醉和晚晴在旁笑着劝“就喝一小口,尝尝味道就行”。
连暖夏怀里的陆襄都跟着喊“念姐喝!念姐喝!”。
时念终是松了口,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。
烈酒入喉,像一团火滚过喉咙,烧得她眼眶微微发热。
她忍不住皱了皱眉,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笑意。
众人见状都笑起来,阿福拍着桌子喊“念姐终于喝了!乔夫子,你看我就说能劝动吧!”
乔章林也跟着举杯,对着满桌人朗声道:
“今日我能中举,全靠念姐给我机会、请夫子辅导,靠吴婶每日给我准备热饭,靠院里各位兄弟姊妹的帮衬!”
“这杯我敬大家,谢谢你们!”
酒桌的氛围再次推向高潮,杯盏碰撞的脆响、众人的笑声、谈笑声混在一起,像一团暖火,把冬日的寒意都驱散得干干净净。
时念望着这热闹的景象,心里暖融融的,又端起酒杯,对着吴婶举了举,再抿了一口。
或许是今日太高兴,连这辛辣的烈酒,都暖到了心底。
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,街上的灯笼次第亮起,像一串糖葫芦挂在巷口,众人才勾肩搭背地走出河山楼。
阿福搂着念一的肩膀,嘴里哼着跑调的《悟空》;
乔章林被大力扶着,脚步有些虚浮,却还在跟身边的王思哲讨论年后会试的准备;
浅醉和晚晴一左一右扶着吴婶,暖夏跟在后面……
路过护城河时,阿福忽然停住脚步,指着河边的空地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