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听得眼睛越来越亮,之前的迷茫一扫而空。
他露出恍然的神色:
“对啊!我今早听茶棚的人说,大满园的《壁上观》连飞天的手势都错了,客人看得直皱眉。”
“要是他们来咱们这儿看咱们演的,定能分清好坏!”
“就是这个理。”
时念笑着点头。
“而且,咱们新场馆不过几个月就能建成,到时候场地更大,能容千人,还有诗签墙、荷花池。”
“他们抄得去戏名,抄不去咱们的场子,抄不去姑娘们的功底,更抄不去蓝星文化的根。”
吴婶在旁听得连连点头,端来刚沏好的茶。
“还是阿念有远见,瞧他们一个个愁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,生怕客人被抢光,没想到是这么个理。”
时念接过茶,望向窗外的灯笼,檐角的光映得她眼底格外亮。
“眼前的这点波动不算什么,咱们要走的路还长。”
“阿福,你去跟浅醉、晚晴说,别担心,明日正常排戏,就按往常的规矩来,真金不怕火炼,咱们的戏,经得起比。”
“哎!”
阿福站起来,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。
“我这就去说!让凝霜她们好好排练,明日定让客人知道,谁才是真的《壁上观》!”
看着阿福匆匆离去的背影,时念轻轻喝了口茶。
晚霞渐渐沉下去,檐角的灯笼亮得更甚,映得堂屋的图纸格外清晰。
这点小插曲,不过是怡红院成长路上的一点波澜。
真正重要的——
是那座正在筹建的新场馆;
是那些等着被更多人听见的蓝星诗词和故事;
是一群人攥在一起的手,朝着共同的方向,继续走下去。
八月初十。
花月楼的朱漆大门外挂着两串红灯笼,笼面绣着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