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无妨。”
时念笑着摆手,目光掠过空荡的回廊。
“年轻人好奇,是常情,我在盛京表演的时候,台下的看客比这热闹多了。”
她顿了顿,视线落在廊柱上贴着的诗签上。
那里抄着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,字迹稚嫩却笔锋张扬,显然出自学子之手。
“而且,能让他们对蓝星的诗感兴趣,是我的荣幸。”
厉清岳这才松了口气,引着众人往书院深处走。
“时老板豁达,请随我来,书房已备好笔墨。”
穿过栽满修竹的庭院,便到了间雅致的书房。
雕花窗棂正对着片荷塘,残荷在风中摇曳。
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枯叶,倒有几分“留得残荷听雨声”的意境。
案几上摆着上好的徽墨、宣纸和一支狼毫笔。
砚台里的墨汁泛着盈盈的光,显然是刚研好不久的。
“时老板请。”
厉清岳示意时念落座,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,目光落在案几的宣纸上,带着几分期待。
李复守在门口,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的动静。
玄色短打的身影像尊铁塔,将所有可能的打扰都拦在门外。
浅醉和乔章林则站在书架旁,然而两人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书架上。
从《楚辞》到《南齐诗集》,连墙角的矮架上都堆着几本抄录的《蓝星诗词集》,纸页边缘已被翻得发卷。
“早就听闻时老板不仅善译诗,自身笔力亦不凡。”
厉清岳端起茶盏,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。
“永州书院虽不及盛京书院底蕴深厚,却也藏着些有志于学的寒门子弟。”
“他们常说,蓝星的诗里有种……旁人写不出的韵味。”
他抬眼望向时念,目光诚恳:
“若是可以,还希望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