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疲惫。
“说起来可笑,”
祁醉忽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自嘲。
“我寻了她三年,从华南到盛京,却偏偏在青州认错了人。”
他望着时念。
“那日晚晴姑娘说,你们是站着挣银子,我起初还不信,觉得不过是青楼女子的托词。”
李复的喉结动了动,显然没料到祁醉会突然说起这个。
“可后来才听说,”
祁醉的目光扫过旁边书架上摆放的《蓝星诗词集》抄本。
“怡红院的姑娘们不仅能脱籍,还能识字、排戏,甚至能进宫为陛下表演。”
“你们印的诗集刊印本,更是让寒门学子都能买得起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些许歉意。
“是祁某当日太过狭隘,还望诸位原谅。”
时念端起茶盏,轻轻碰了碰唇沿。
“祁公子今日来,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?”
祁醉迎上她的目光,眼底的怅然褪去,多了些清明的锐利:
“我想请时老板帮个忙。”
“哦?”
“昭宁失踪那年,戴着块玉佩,玉佩的背面刻着昭字。”
祁醉从袖中掏出张画像,上面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,眉眼间竟真与晚晴有几分相似。
“我想借怡红院的路子,帮我寻人,若是有人见过这玉佩,或是见过相似的女子……”
时念看着画像上的小姑娘,忽然想起晚晴虎口的浅疤,想起她排戏时的倔强,心里轻轻一动。
“不过举手之劳,我们应下便是。”
她接过画像,指尖在小姑娘的眉眼上轻轻划过。
“只是祁公子也知道,这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,未必能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