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木盒就价值不菲。
但听闻此人就是在青州官道救下时念一行的祁家少主,他身上的戒备终究卸了些许。
只是他依旧站在时念身侧,未曾完全放松。
“祁公子客气了。”
时念侧身让开,“进屋谈吧,吴婶刚沏了茶。”
进了堂屋,祁醉带来的礼盒被一一打开,瞬间惊得众人低呼。
最上面是幅《春江图》,笔法灵动,竟是前朝画圣的真迹;
下面是几匹云锦,金线织就的凤凰栩栩如生;
最底层是个红木药箱,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野山参、雪莲等极品药材。
“祁公子这礼,未免太重了。”
时念的指尖在《春江图》的卷轴上轻轻划过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。
“青州之事我们不过是给了些药,祁公子后来不是永州也救下了我们。”
“若真论起来,该是我们向祁公子道谢才是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
倒是让我很难做……
祁醉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,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耳柄。
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窗外的桂花树上,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怅然。
“一码归一码,若时老板要送,祁某自然敢收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望向时念,眼底的复杂几乎要溢出来。
前日属下从盛京带回消息,说晚晴在怡红院待了七年。
从十三岁到二十岁,从未离开过盛京半步。
所以,她不是昭宁。
祁醉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“我那妹妹,十三年前就丢了,若是还在,该和晚晴姑娘一般大。”
时念没接话,只是给他续了些茶水。
碧色的茶汤里,祁醉的影子微微晃动,带着种卸下重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