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位置轻轻一点。
那里有位姓周的山长,是言锵的同窗,一开始就托人说想引进《蓝星诗词集》。
院外传来卖西瓜的吆喝声,甜丝丝的,混着孩童的笑闹,把正午的热浪都泡得软了些。
时念放下舆图,起身往灶房走,吴婶说要做西瓜酱,得趁这好太阳晒一晒。
与此同时,盛京城,坤宁宫中。
鎏金铜炉里,檀香烧得正烈。
烟气缠绕着梁上的鸾鸟浮雕,把紫檀木屏风后的人影映得朦胧。
皇后捏着茶盏的手指忽然收紧,青瓷杯沿在掌心硌出红痕。
滚烫的茶水溅在云锦的帕子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她的声音像淬了冰,打破了殿内的死寂,“时念被人救了?”
跪在地上的嬷嬷吓得额头抵着金砖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“是、是天云寨的活口逃回来报的信,说、说半路杀出个厉害角色,带了十几个黑衣人,身手快得看不清招式。”
“不仅救走了时念一行,还放了狠话,说再敢追,就端了天云寨的老巢……”
“厉害角色?”
皇后猛地将茶盏掼在案上,碎裂的瓷片混着茶水溅了满地。
“是许澜沧的人?”
许澜沧就像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,已经扎了一年多。
从时念在盛京排演《废汉帝》暗讽太子,到南岸盐仓案掀出内库盐引的猫腻……
每次她以为能扳倒时念这颗钉子,总会被梁王不动声色地拦下。
若这次又是他……
嬷嬷慌忙摇头,声音更颤:
“不、不是梁王殿下的人!”
“报信的人说,那领头的穿的是云墨锦袍,腰间挂着块云墨玉牌,身边的黑衣人动作利落得不像江湖人,倒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