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事就撤,别问缘由,背后的人咱们惹不起”。
想到这里,他更不敢多嘴。
“我……我不清楚!”
刀疤脸梗着脖子,“我们只认银子,谁给钱,我们给谁办事!”
“是吗?”
时念的指尖在袖袋里轻轻摩挲着那枚铜哨。
“那如果我给你翻倍的银子,你能去帮我解决那些人吗?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刀疤脸紧绷的下颌。
“是青州知府?还是那位付通判?”
刀疤脸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抖,像是被说中了心事。
时念心里已有了数。
能让山匪如此忌惮,又能调动他们在官道设伏,除了付明远背后的付家,再无第二人。
付兴博在盛京斗不过她,竟想借青州的刀斩草除根。
看来《蓝星诗词集》的推广和南岸盐仓案的冲击,终究还是动摇了他们的根基。
“既然二当家不肯说,那我也不勉强。”
时念忽然笑了,眼角的细纹在火光里格外柔和。
“只是劳烦转告你家大当家,今日的账,我怡红院记下了,他日若有缘再见,定会好好报答。”
这话里的威胁像棉里藏针,刀疤脸听得心头一紧,却不敢再多留,对着祁醉拱了拱手。
“祁少主,我们……”
“滚。”祁醉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刀疤脸如蒙大赦,带着剩下的山匪仓皇离去,火把的光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淡淡的血腥气。
官道上终于安静下来,只剩下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,和马车里传来的低低的呻吟。
阿福这才松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,褂子上的血渍蹭了满地。
“我的娘,这伙山匪真是要钱不要命!若不是祁公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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