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插手我寨的事?”
祁醉没看他,墨锦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起伏,他正望着马车里探出的半张脸。
晚晴正帮浅醉递绷带,侧脸的轮廓在灯笼光里柔和得像幅水墨画。
直到刀疤脸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才缓缓回头,眼底的寒意比刀刃更甚。
“你的事?”
祁醉嗤笑一声,玉扳指在指尖转了转。
“天云寨啥时候做起官府的狗了?”
刀疤脸的脸瞬间涨成紫猪肝色,握着刀的手紧了紧:
“祁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!我们只是……只是受人所托,赚点银子花罢了!”
“呵,受人所托?”
祁醉往前走了两步,墨锦的衣摆扫过地上的血渍,“谁的托?”
刀疤脸的喉结滚了滚,眼神闪烁。
“祁少主就别问了!”
“那人是你我都惹不起的存在!您今日放我们走,天云寨欠您一个人情!”
“惹不起?”
祁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她抬眼看向时念,目光在她旗袍领口的红梅纹上顿了顿。
“我倒想知道,这南齐我祁醉惹不起的人到底是谁?”
时念走上前,对着祁醉福了一礼,动作标准却不卑不亢。
“多谢祁公子出手相救,大恩不言谢。”
祁醉的目光落在她沾了点血渍的鞋尖上,道:“举手之劳。”
时念没接话,转头看向刀疤脸,灯笼的光刚好落在她眼底,亮得惊人。
“二当家不妨说说,是谁要我们的命?”
刀疤脸被她看得一哆嗦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这女人明明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,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,比祁醉的冷眼更让人发怵。
他想起出发前大当家的叮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