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木杆与对方的钢刀撞在一起,“咔嚓”一声断成两截。
他干脆攥着断杆往山匪脸上捅,血瞬间溅在他褂子上,却没退半步。
“拦住他们!别让他们靠近马车!”
她想掀帘出去,却被人死死按住肩膀。
“念姐,你就在里面待着!别出来添乱!”
阿福的声音粗得像砂纸,后背不知何时挨了一棍,踉跄着差点摔倒,却还是咬牙站直了。
“咱们还能撑一阵子!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见个满脸横肉的山匪绕过念一的防线,举着刀往时念的马车扑来。
阿福眼疾手快,一马鞭抽在那人手腕上,钢刀“哐当”落地。
可下一秒,又有三个山匪涌上来,像闻到血腥味的狼,围着他砍。
“顶住!再顶顶!”
阿福的嗓子喊得发哑,胳膊上被划了道口子,血顺着袖口往下淌,却没松劲。
时念看着伙计们一个个倒下。
有的被按在地上,刀架在脖子上;
有的捂着伤口后退,脚步虚浮;
连最能打的十四都被砍中了腿,单膝跪在地上,却还攥着刀,死死盯着冲过来的山匪。
吴婶把乔娘子和陆襄护在身后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。
浅醉和素心缩在后面,脸色惨白,却没哭出声。
这些跟着她从盛京出来的人。
有的曾是青楼的姑娘,有的曾是街头的杂役。
此刻却像战士般挡在马车前,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。
可山匪实在太多了,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头。
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伙计们的防线就松动了,退得越来越往后,眼看就要被山匪冲破。
一个满脸刀疤的山匪狞笑着扑向时念的马车,粗糙的手抓住车帘,就要往起掀。
“这车里定是那领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