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“她疯了不成?”
“花月楼那些姑娘,平日里只会扭腰摆胯唱些靡靡之音,排戏能比得过咱们院里的姑娘?”
时念没接话,只是将信纸重新折好。
不得不说,他们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。
一边让张万利在南岸绊她的脚,想把她困在海边动弹不得;
一边又撺掇花月楼在盛京抄她的底。
左右开弓,倒真是半点不闲着。
“念姐,咱们得赶紧回去!”
大东急得直转圈,声音里满是慌张。
“咱们怡红院的姑娘们,练戏练到嗓子哑、手上起茧子,好不容易在盛京立住脚,要是让花月楼抢了去,咱们之前的辛苦不就白费了?”
“回去做什么?”
时念忽然笑了,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像被雾浸软的棉线。
“难道咱们怡红院的戏台是纸糊的?人家学两句戏词、抄个卖艺不卖身的幌子,就能把咱们比下去?”
“可流芝姐说得对,大满园和花月楼背后有付兴博和太子撑腰啊!”
大东跟在后面,声音里沉下一些,却仍带着忧色。
“他们要是真砸钱印书、请戏师排戏,再让官老爷们去捧场面,万一那些看客觉得花月楼更新鲜……”
时念从妆匣里取出支素银簪,往发间一插。
冰凉的金属贴着头皮,让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。
她走到镜前理了理鬓发,镜中的自己眼底带着点浅青。
昨夜为盐仓的事忙到后半夜。
张珂源算完账来报“渔民那边已联络妥当,就等明日去盐仓施压”,她才合眼。
可此刻望着镜中那双清亮的眸子,忽然觉得付兴博这步棋,下得实在不算高明。
“阿福,你说花月楼的底色是什么?”
时念忽然问,指尖在镜沿轻轻敲着,节奏慢而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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