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把原来的老盐商逼得家破人亡。”
“后来又托张启年疏通关系,直接把南岸的盐市攥在了手里!”
“现在连渔民打上来的海盐,都得低价卖给他们家,好些百姓连腌菜都得省着盐用。”
“念姐你说可笑不可笑?南岸靠海吃海,偏偏百姓连口正经盐都吃不起!”
时念没说话,拿起阿福带来的纸自己看。
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打抱不平。
说不清楚。
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记着张万利的产业。
三家盐仓占了南岸一半的储盐量,八间铺子遍布城南城北。
连码头都有他的股份,甚至城南那家老字号当铺,暗地里也归他管。
最底下还写着行小字。
章家主营绸缎,与张家有生意往来,章宇之父章明远曾为张万利疏通盐运关节。
原以为章宇和张万利是一家人,到头来才发现章宇的章,是章鱼的章……
“章宇家里的背景如何?”
“具体没打听太细,但瞧着不算深。”
阿福挠了挠头,回忆着老掌柜的话。
“听说是十年前从永州迁来的。”
“一开始就是个小绸缎铺,后来靠着给张家供应戏服、绸缎才发家。”
“算不上本地望族,顶多算个附势的暴发户。”
时念放下纸条,目光重新落回窗外。
碧海蓝天下,几艘渔船正扬帆出海。
白帆在阳光下闪得晃眼,像极了盛京官场上那些光鲜的幌子。
看着干净,底下藏着多少龌龊,谁也说不清。
她原以为怡红院的日子就是世间最苦的。
姑娘们被卖被欺,连抬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。
可后来才知道,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