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你用什么身份去拦?”
时念的声音十分冷淡,每个字都裹着阿福不熟悉的股冷漠。
“还是说,你觉得咱们能压得过张万利这种地头蛇?”
而且刚才,她明明看到是……
她忽然话锋一转,对阿福道:“去,找个小伙计把掌柜的叫上来。”
“就说……楼上我有笔生意,想跟他谈谈。”
阿福愣了愣:“念姐,您是想……”
“我想请祥福园这位旦角,给咱们唱几天堂会。”
时念望着台上依旧跪着的身影,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。
“至于价钱——好说。”
楼下的喧闹还在翻涌,张万利的骂声、掌柜的谄媚声、看客的哄笑声混在一块儿,像锅煮沸的烂粥。
戏台中央,那旦角的水红戏服沾了灰,像朵被人踩过的芍药。
可时念偏偏看清了,她藏在袖口里的手先是悄悄松开,又慢慢攥紧。
就像上一世还没功成名就的自己,也像怡红院每个在苦水里熬着的姑娘。
时念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,对着楼下的戏台,轻轻碰了碰杯沿。
阿福绕到戏台侧面,见那班主还跪在张万利脚边磕头。
他的额头撞在青石板上“咚咚”作响,嘴里仍旧不停念叨着“张老爷别动怒,小的这就让她给您赔罪”。
而戏台中央的旦角,依旧挺直了脊背跪着。
她身上的水红戏服沾了点灰,却像株被暴雨打蔫、却不肯折腰的荷花。
无奈之下,阿福只好转身先回去。
“念姐……”
阿福走到雅间门口,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虽然他也知道这种同情心是多余的,可……
还是会忍不住。
“那班主被张万利的人扣着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