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旁边赫然是大满园的位置:云水街。
“念姐。”
张珂源将账册放在案上,纸页翻动时带起一阵风。
“这是这七日的流水,您过目。”
时念没看账册,只是抬眼望他:“瞧你这神情,定是有主意了。”
张珂源的指尖在算盘上顿了顿,像是鼓足勇气:“依我看,不如加开女宾日。”
他翻开账册,指着其中一页。
“上次女宾日,光是《梁祝》的周边就卖了往常三倍,雅间的茶点收入更是翻倍。”
他越说越急,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。
“原本一月三日,若是改成旬日一次,再添些新戏,定能把客源拉回来。”
“大满园的戏偏于老派,女眷们未必爱听,这正是咱们的机会。”
时念静静听着,忽然伸手将舆图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看这盛京的布局,大满园在南,咱们在北,像不像两颗对弈的棋子?”
张珂源一愣,不明白时念为何突然要说这个。
“南齐帝的御书房在中轴线上,梁王的府邸挨着咱们,而太子党羽多在东城。”
时念的指尖划过那些标记。
“这盘棋,咱们看得见的是客源,看不见的是权衡。”
她拿起案上的青瓷杯,水汽模糊了眉眼。
“女宾日座无虚席,是因为那些贵女们瞧的不只是戏,是女子亦可自主的新鲜。”
“可新鲜过了头,就会变成扎眼的刺。”
张珂源的心里的算盘声停了。
“你以为陛下为何默许官印诗集?”
时念的声音轻得像雾。
“是因为他需要寒门制衡世家,可若咱们太跳脱,让他觉得女子势力也成了气候,这杆秤就歪了。”
她指尖在“怡红院”三个字上重重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