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,直直落在后台方向。
“不知时老板可否出来解释一番,你这众志成城,究竟是何用意?”
殿内的喧闹霎时静了,连炭盆里燃烧的“噼啪”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百官们悄悄交换着眼神。
谁都看得明白,这哪是问用意,分明是冲着怡红院、冲着时念去的。
方才众人捐款时,付兴博就全程抿着嘴不吭声,此刻突然发难,倒像是早有准备。
戏台后的阴影里,时念刚接过浅醉递来的暖炉,闻言指尖在炉壁上轻轻一顿。
她抬眼望向那抹绯红身影,陌生的面孔让她微微蹙眉。
她转头凑到身旁的何源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这人是谁?”
何源的眉头也拧成了疙瘩,低声回话:
“是太子少傅付兴博,渠南付家的人。”
那是太子一系的老牌勋贵,更是太子的授业恩师,素来最瞧不上商贾、伶人这类贱籍出身,总觉得咱们登不得大雅之堂。
时念的瞳孔微眯。
再看席间的许承珏,他端坐不动,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盏边缘,眼底却藏着几分看好戏的冷光。
这出发难,显然是他默许的。
时念刚要提步走上戏台,台前却传来晚晴清亮的声音,先一步接了话:“回大人的话。”
晚晴手里还攥着那叠烫金戏单,脸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的笑:
“众志成城讲述的,是北地百姓与将士心往一处想、劲往一处使,一同抗雪灾。”
“就像这戏里演的,该凿冰的凿冰,该运粮的运粮,哪怕只有一捧米、一碗热汤,凑在一起,便成了渡难关的力气。”
这话答得实在,既解了词义,又巧妙回扣了戏文。
连南齐帝都握着酒杯顿了顿,眼底掠过一丝赞许,微微点了点头。
可付兴博却像没听见一般,冷睨了晚晴一眼,语气更冲:
“本官何曾问过你?这里哪有你一个伶人说话的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