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那扇面上除了山水,还有丝线绣出的小字,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。
“太傅您听,这摹本易写,而墨香不退用得多妙!”
少傅周启元忽然抚掌,声音里满是激动。
“把那点说不出口的心思,全藏进笔底的余味里了!”
魏明远捋着胡须,眯眼品咂:
“何止!兰亭临帖开篇,便把场景定在书案前。”
“后面牧笛、摹本都是文人常有的意象,却被这调子唱活了,像让人亲眼见着那封未写完的信,那句没说出口的话。”
文臣们顿时纷纷附和,有人说“笛音清越,恰似行书里的飞白”,也有人赞“琵琶叮咚,宛若纸上的点墨”;
连平日里最严肃的中书令都点头:“这曲子虽新,却得古法之妙,不张扬,却后劲十足。”
凝霜仿佛没听见台下的议论,只全然沉浸在曲子里。
唱到高潮处,她忽然转身,水袖在“冰面”上划过一道弧线。
青石板映出她的影子,竟真有一行行书行,写不尽慌张的寂寥:
“无关风月,我题序等你回,悬笔一绝,那岸边浪千叠,情字何解,怎落笔都不对,而我独缺,你一生的了解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解”字落地时,琵琶与笛音同时收住,殿中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。
片刻沉寂后,南齐帝率先抚掌,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熠熠生辉:“好一句无关风月!”
百官们这才如梦初醒,掌声雷动,震得檐角的冰棱都簌簌往下掉。
凝霜福身行礼时,魏明远忽然站起身,对着南齐帝拱手道:
“陛下,此曲虽写儿女情长,却暗含笔墨文化。”
“藏的是情,端的是敬,这正是我南齐文人该有的样子,重情,更重礼。”
周启元立刻接话:“太傅所言极是!”
“寻常风月曲总落俗套,这《兰亭序》却以书法起兴,以笔墨喻情,把雅与俗融在了一处,难怪听得人心里又暖又涩。”
时念站在后台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