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延庆宫宴启新声,兰亭序曲动朝堂(2 / 4)

请凝霜姑娘,献唱新制词曲《兰亭序》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殿中先是一静,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。

    在场的不少官员都对怡红院的曲子有所耳闻,更有甚者,不知已经去过怡红院多少次。

    如今听到新曲,他们个个脸上都闪烁着平淡的汹涌。

    时念站在后台的阴影里,看着凝霜从屏风后走出。

    她今日换了身素色罗裙,长发松松挽起,只簪了支银质笔形簪,倒像个临帖习字的闺秀。

    走到“冰面”中央时,她轻轻提了提裙摆,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。

    时念教她唱这曲子时说:

    “要像写行书,有藏有露,收放自如。”

    琵琶声先起,叮咚如碎玉落进砚台;

    随即笛音加入,清越如溪水流过石滩。

    凝霜敛了敛心神,开口时的调子柔得像铺开的宣纸。

    “兰亭临帖,行书如行云流水,月下门推,心细如你脚步碎,忙不迭,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,真迹绝,真心能给谁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线不似往日唱《木兰辞》时那般刚劲。

    反倒浸着江南水汽的温润,每个字都像用毛笔蘸墨写就,有浓淡之分,有轻重之别。

    殿中的议论声渐渐停歇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这调子既不似秦腔的炽烈,也不像昆曲的柔婉,倒像一把软刀,轻轻刮着人心尖上的痒。

    “牧笛横吹,黄酒小菜又几碟,夕阳余晖,如你的羞怯似醉,摹本易写,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,一行朱砂,到底圈了谁……”

    唱到“一行朱砂,到底圈了谁”时,凝霜的水袖忽然一扬,恰好遮住半张脸,露出的眼波流转,像极了词里藏着的未敢说寻常的情愫。

    女宾席上顿时起了阵低低的赞叹,永宁公主悄悄对身旁的叶云舒道:

    “这调子,倒比宫里的《霓裳羽衣》更入人心。”

    叶云舒没接话,目光落在凝霜手中的泼墨山水团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