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巍峨立在左侧,枯枝上的“积雪”透着荒寒;
土墙斑驳靠在右边,草垛里的灯笼透着暖光;
青石板铺的“冰面”在殿内泛着冷光,连映出的影子都带着戏味。
连见惯了宫里排场的连福都忍不住赞:
“这哪是临时搭的戏台,比梨园那些常年用的戏台还像样!”
王千源却盯着时念修改后的图纸,长叹一声,语气里满是惋惜。
“若时老板是个男子,凭这手艺,我这工部侍郎的位置,只怕该退位让贤了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工匠都停了手,连阿福都紧张地攥紧了拳头。
生怕时念被轻视,要跟王侍郎争执。
时念却只是淡淡一笑,将图纸叠好,递还给王千源。
“大人谬赞了。”
“男子能搭戏台,女子也能排戏文;男子能掌工部,女子也能懂布景,不过是各有所长,分工不同,谈不上谁该让谁。”
她的话不卑不亢,既没故作谦虚,也没刻意反驳,倒让王千源愣了愣。
他拱手道:“时老板说得是,是王某狭隘了,只想着男子当掌营造,倒忘了本事不分男女的理。”
时念谢过他,转头对阿福道:
“你去宫门口等浅醉她们,让她们赶紧进来,咱们现在彩排,别等宫宴快开场了才慌。”
“现在就彩排?”
王千源有些诧异,指了指殿外的日头。
“离宴席开场只剩一个时辰,按宫里的规矩,这会儿该候着了,哪有临开场前彩排的?”
“再说你们在怡红院定是练熟了,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在他看来,戏台搭好了,戏也练熟了,没必要多此一举。
“场地跟咱们在怡红院预设的不一样。”
时念走到“冰面”上,轻轻踩了踩青石板,感受着滑度。
“怡红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