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。”
堂屋的炭盆还旺着,吴婶新蒸了糕点,甜香漫了满院,混着炭火的暖意,驱散了凛冬的寒意。
时念拿起块枣泥糕,咬了口,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。
“大婚那日,多备些爆竹,从巷口一路摆到院门,要让整条春螺巷都听见热闹。”
“哎!”
阿福响亮地应着,想起什么,又问:
“念姐,要不要请相熟的那些大人来撑场面?”
若是能请到梁王,那许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。
时念摇摇头,指尖沾着糕屑,轻轻擦了擦:“不必。”
她望着窗外的雪,雪花落在灯笼上。
“有些路,得咱们自己走。”
流芝的婚事,该由怡红院的人送她出门,这份心意,比任何权贵的撑场都金贵。
雪还在下,压得枝丫摇摇欲坠。
*
大婚前日,傍晚。
后台里,流芝正试着穿嫁衣,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火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衬得她脸颊通红。
浅醉帮她理着衣襟,看着她的模样打趣道:
“明日过后,你就是温家少夫人了,再不能像以前那样,使自己的小性子了。”
流芝的脸腾地红到了耳尖,指尖绞着帕子。
“浅醉姐姐!”
温夫人又如何?
她还是那个会在怡红院唱戏的流芝。
“等过了年,我还来排新戏,跟大家一起。”
“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人怎么说。”
时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笑意,手里还端着碗红枣羹。
“先把这个年过好再说吧!万一你突然有了身孕,我还让你登台,岂不是成了压榨员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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