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,声音有些发涩。
“给流芝吧,也算我这做婆母的,给她添妆。”
时念打开锦盒,里面躺着一把白玉梳,梳背雕着缠枝莲纹,包浆温润得能映出人影,显然是传了几代的老物件。
她忽然明白,温母不是真的嫌弃流芝,只是过不了青楼出身那道坎。
如今肯递出这把玉梳,已是难得的松动,是把流芝当成了温家的人。
“多谢温夫人,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。”
时念小心地合上锦盒,妥帖收进袖袋。
“流芝若是知道,定会好好珍藏,日后也会像您待她这般,敬重您。”
离开温府时,暮色已浓。
雪光映着街边的灯笼,把街巷照得像铺了层碎金,连积雪都泛着暖黄的光。
温简明送她到巷口,直到她快上马车,才听他道:
“时老板,不管外面怎么说,这婚我结定了。”
他抬眼望时念:
“流芝是我要娶的人,她的才德、她的品性,比什么出身都重要。”
“就算有人堵着门说闲话,我也会亲自把她从怡红院接回来。”
时念望着他眼里的执拗,忽然想起张生。
也是为了崔莺莺敢翻墙夜会,为了心上人不顾世俗眼光,倒有几分相似。
她笑了笑,“明日我让人带着伙计来温府护院,再派几个人跟着花轿,保准让你顺顺利利把新娘接回家。”
马车驶回春螺巷。
坐在打听的阿福见时念回来,忙迎上去。
“念姐,城隍庙那边我让乞丐们盯了一日,左眼角有痣的南方人压根没出现!”
“估摸着是知道咱们在查,没来。”
时念不甚在意:“没来就罢了。”
“只要流芝的婚能结得安稳,背后的人是谁,早晚能查到。”
“眼下最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