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念姐,”
浅醉转身,眼里的笑意像刚融化的雪水。
“咱们这怡红院,倒真成了能安安稳稳过冬的地方了。”
时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大片大片落在戏台的红绸幕布上,瞬间化成水珠。
就像谁不小心落下的泪,却又被炭盆的暖意烘得渐渐蒸发。
她想,真正能抵御寒冬的,从来不是冰冷的物件,是这群人凑在一起的热气,是“我为人人,人人为我”的心意。
你为我缝暖炉布套,我为你算营生账,你盼我赎身自由,我愿你平安归家。
后台的炭火盆噼啪作响,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,像一幅热闹又温暖的画。
时念拿起笔,在议事班的冬季章程末尾,添了一行小字:“冬日营业,暖身,更暖心。”
雪越下越大,怡红院的灯笼却亮得更暖了。
暖黄的光透过诗签棉帘,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“这天也冷起来了,再过十几日便是腊月,”
时念开口,声音清晰,盖过了炭火的噼啪声。
“咱们腊月十五就停止营业,来年正月初七再开门。”
话音刚落,后台顿时静了下来。
张珂源手里的算盘珠子停在半空,算珠还悬着没落下。
乔章林握着狼毫的手微微一顿,墨汁在纸上晕开个小点儿。
“念姐,腊月正是最忙的时候啊!”
张珂源最先反应过来。
“腊月里听戏的客人多,还有富商订雅间办宴,闭馆这么长时间,咱们至少要少赚一万两……”
时念没接话,只是往炭盆里添了块银骨炭。
火苗“噼啪”蹿高,映得她旗袍的盘扣发亮,也映得满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。
炭火明明灭灭,沉默像雪一样落下来,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过了半晌,时念笑了,指尖轻轻划过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