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磨出的茧、案头堆的稿,握在手里踏实,不用仰仗谁。”
“而王思哲要的,就是这种。”
诗词大会那天。
王思哲为长安与盛京的诗韵争得面红耳赤,狄英杰递给他蜜饯点心,他却摇着头往后退,说无功不受禄。
他宁肯缩在角落啃冷馒头,也不肯要半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那股藏在谦和底下的硬气,像寒冬里不肯弯腰的梅,根扎得稳,骨节里长得都是倔强。
“让他在书肆慢慢熬,比来怡红院做事更自在。”
时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,叶片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。
“他要的不是体面的差事,是靠自己站稳脚跟的底气。”
浅醉这才恍然,低头抿了口茶。
忽然想起什么,她从袖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纸。
“对了念姐,这是我拟的冬季营业章程,您瞧瞧可行?”
纸上的字迹娟秀,一笔一画都透着细心,列着加开午场暖戏、戏台添炭火盆、戏服内衬改棉絮等条目。
时念越看越满意,末了在戏服改良那栏画了个圈,眼里闪着笑意。
“这点想得妙!水袖里缝个小口袋,裹上棉絮,既暖了姑娘们的手,转起来还能叮当响,像串碎银子,既实用又添了趣。”
浅醉笑出声:“念姐惯会打趣我。”
上次流芝唱《昭君出塞》,因戏服浸湿受了寒气,第二嗓子都哑了。
那时她就想着,总不能让姑娘们冻着身子唱戏。
毕竟时念教她的,是永远要以人为本。
她抬头,眼里闪着试探的光。
“念姐,您看……这章程若可行,往后院里的日常营生,能不能让我和阿福、张账房他们多担些?”
时念总把事扛在肩上。
排戏、算账、顾着他们的冷暖,连夜里都要改戏本,太累了。
她该多想想排新戏、诗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