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桂花酒。
李睿望着那片热闹,沉默了片刻,忽然从袖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锦盒,轻轻推到时念面前。
锦盒是淡青色的,边角处有些磨损,显然是常带在身边。
时念打开锦盒,里面卧着支半旧的钢针。
针尖被磨得圆钝,针尾缠着圈褪色的青线,针鼻里的线头都挑得干干净净,显然是日日擦拭,保养得极好。
“这是她最后用的那支针。”
李睿的声音轻得像怕惊了什么,目光落在针上,带着化不开的温柔。
“当年她绣李贤的襁褓,绣到鸟羽那针时,针尖突然断了。”
“她没舍得扔,一直收在首饰盒里。”
时念捏起那支针,指尖触到针身的凉意,仿佛还能感受到苏婉当年握着它时,指尖传来的温度。
“侯爷是想……”
“你比她幸运。”
李睿打断她的话,目光扫过远处打闹的众人,又落回时念脸上。
“你活在能让菊花不遭霜打、完美绽放的地方,也有能力护着身边的人。”
“我把这针给你,是想让你知道,有些人,在你看来或许有一定想要护在身后的理由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多了几分郑重:“但护着自己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若是有朝一日,时念真的能成长到能与皇权抗衡,再去护着她想护的理想;
护着怡红院的那些姑娘,也护着这些能在寒霜里挣颜色的花。
时念心情十分复杂。
虽然李睿说的杂乱,但其意思她却明白了。
原主的娘是他死去妻子的妹妹,按照血缘关系而言,原主应该叫李睿一声姨夫。
而原主和李贤,也该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弟。
她觉得有些头疼,一开始她以为原主就是个泥里挣扎的小可怜,没想到人家也算是半个二代……
“我会护好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