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可现在想来,那时候的欢喜,多像个笑话。”
李睿低头看着石桌上的酒渍,那晕开的痕迹皱巴巴的,像一朵枯萎的花。
“苏府的回信快得反常,连婚期都定得急,说‘年内必须完婚’。”
“我那时候被欢喜冲昏了头,只当是苏老爷终于被我的诚意打动,压根没细想——”
哪有商户嫁女儿,急得连开春都等不及?
“您后来……查到原因了?”
时念轻声问,声音放得很柔,像是怕惊扰了这段美好但却很沉重的往事。
李睿抬起头,望向泉州府的方向,眼底是化不开的悲戚。
秋风卷着菊瓣落在他发间,他垂着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,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。
“嗯,查到了。”
只是那时候,苏婉和他早已经天人永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