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耳根瞬间红透了,头埋得更低,像是怕人瞧见他的神色,手指攥着斧柄,指节都泛了白。
沉碧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。
她又补了一句,声音更亮了些:“说好了只喝茶,他还提了一嘴,说之后要邀我去画舫游湖呢。”
“啧啧,画舫游湖,这柳公子可真懂浪漫。”
流芝凑过去打趣,故意说得大声:
“沉碧姐这是要好事将近了?”
“不过是普通朋友,别瞎说。”
沉碧嗔怪地推了她一把,话里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松动。
“他还说,有位故人托他带了些东西,非得当面交给我才放心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
小柱子手里的柴刀再次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他慌忙弯腰去捡,指尖却抖得厉害,连柴刀的柄都握不稳,好几次才把刀攥在手里,脸色也白了几分。
廊柱的阴影里,时念静静地站着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她侧头对身侧的浅醉压着声线,语气笃定: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浅醉点了点头,转身往账房的方向走。
路过小柱子身边时,故意脚下一绊,撞了他胳膊一下,皱着眉道:
“走路看着点,毛手毛脚的,要是撞翻了东西,可如何是好?”
小柱子吓得一个激灵,连连往后退了两步,低着头道:
“浅醉姐姐对不住,对不住,是我没看路。”
待浅醉走远,小柱子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,见没人注意自己,便攥着柴刀,脚步匆匆地往后院的柴房溜去。
柴房里堆着半垛干草,墙角有个不起眼的狗洞,洞口被几块松动的青砖挡着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小柱子蹲下身,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确认没人后,才从干草堆里摸出个油纸包。
里面裹着半截炭笔和几张糙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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