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好!”左香伊猛地拍响桌子,银甲上的鳞片被震得哗哗作响。
“劈得好!这困住人的雷峰塔,早就该劈了!”
她这一声喊,像是喊出了众人心里的郁结,引得满场叫好声此起彼伏,连雅间里的永宁公主都跟着拍了拍手。
永宁公主笑着擦去眼角的泪,忽然对身边的侍女说:
“回宫后,把本宫放在妆奁旁的那把木剑拿来。”
侍女一愣,不解地问:“殿下要木剑做什么?您自小就不爱这些兵器。”
“不做什么。”
永宁公主望着戏台,嘴角的笑意微微扩大,眼神里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亮意。
“就是突然觉得,即使身为女子,也该有把能护着自己的剑。”
巷口原本围着看热闹、议论纷纷的骂声不知何时停了。
卖菜的老汉蹲在墙根下,听着怡红院里传来的喝彩声,忽然抬头对身边的卖花姑娘说:
“给我来朵茉莉。”
卖花姑娘笑着打趣:“老伯也要买花送姑娘?”
“哪儿能啊!我都这把年纪了。”
老汉挠了挠头,接过茉莉别在空菜筐上,语气里带着点怀念。
“我想给我家老婆子带一支。”
“她年轻时最爱唱小曲儿,可惜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热闹的戏,也没见过这么多姑娘敢大声叫好的模样。”
夕阳西斜时,怡红院的大门再次打开,女眷们陆续走出来,脸上都带着未散的红晕,眼里闪着雀跃的光。
关念慈换回了平日里的襦裙,手里却多了柄画着小青的团扇,扇面上还题着“敢爱敢恨”四个字。
时念站在台阶上,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,忽然转头对身边的浅醉笑道:
“你瞧见了吗?她们眼里的光,比戏台上的灯笼还要亮。”
浅醉点了点头,指尖还残留着水袖上的熏香,轻声问:
“念姐,明日还开女宾场吗?今日的姑娘们,都没看够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