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,听说念姐找他,一路小跑冲进账房,脸上还沾着点墨汁。
“念姐,您找我?”
时念把一支笔塞到他手里。
“写张告示,就说明日怡红院只接待女宾,开业时间改到巳时,酉时前闭馆。”
阿福握着笔的手一抖,墨汁滴在宣纸上,晕开个漆黑的圆点。
“念、念姐?这、这这……”
“怎么?”
时念挑眉,眼里的光比戏台的灯笼还亮。
“咱们打开门做生意,不过是开个女宾场,犯了哪一条律例?”
她顿了顿,声音放柔和了些:“阿福,你要知道,男子可以做的事情,女子亦然。”
“这世上的所有女子,她们除了相夫教子,还有另一种活法,那就是为自己而活。”
阿福望着时念坚定的眼神,忽然想起那日浅醉带伤登台,唱“难却数十载满袖盈暗香”时,眼里同样耀眼的光。
他在心里叹息一声,随即重重点头,抓起笔在宣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。
然而,这份告示一贴出去,整个盛京城,彻底炸了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