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太久,仗剑天涯,才是我人生的理想。”
“你还缺匹骏马。”如海笑着说。
花溢笑了笑。
“我的老家在一个很大的湖泊畔,风景很美。”如海甜蜜地一笑,“愿漂泊的我疲倦不知归处时,老家还在;愿狠毒的战火能犹存善念,给我可怜的家园留一砖半瓦,供我平平淡淡地了此残生;愿上天眷顾我,使老家的一草一木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,让我有追忆往昔岁月的资本。”
“谁想客死他乡?谁不想守着双亲妻帑,享天伦之乐?”花溢叹了口长长的气,“战争什么时候结束?若我能坚持到打赢战争的那一天,我想我也很疲惫了;那时我的老家还在吗?迟暮的我还回得去吗?好想再听一次老家的几条大狗在深夜的村头张狂的吠、黎明时鸡引吭的鸣……”
“我那青梅竹马的她一直在等我。”如海惨淡地一笑,“不知道这辈子能否和摽梅之年的她一齐穿上大红袍,四目相交、共饮合卺酒啦!”
“能。一定能。”花溢打了个困倦的哈欠。
“睡吧。”如海闭上了眼睛,“想明天太累。”
大山吃饱睡足,大腹便便,悠哉悠哉地捋着飘逸的胡须。它曾为自己臃肿的身材苦恼过,当两百多人毫不拥挤地进入它的肚子,它改变了之前的想法。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人需要改变的并不是自己或别人认为的不完美的外形,而是不健康的思想。公子有德于人,愿公子忘之。能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,是多么有意义并能使自己感到快乐啊!当发现瘴气从脩薄中鬼鬼祟祟地望向它的肚子、一蹦三跳地赶来,体现出吞噬两百多条生命的爻象,它立刻紧张地盘算用何种办法阻止。“瘴气兄,这些孩子是我的远房亲戚。你想干什么?”它故作镇定地说。
瘴气漠然置之:“狗屁亲戚!几亿几百亿年沧海桑田的巨变,才有了你这么个可能从地下也可能从大海里钻出来的硬疙瘩;人类呢?他们由生活在大海的某种鱼类进化而来,跟你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,扯什么亲戚?”
“我是地壳运动从海里露出来的。人类既然起源于大海,自然跟我有渊源了。”
“即使你和人类的祖先是亲兄弟又怎样?这么多代传下来,你在人类的眼里算老几?他们还能尊敬你?”
“不管尊敬与否,他们都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那我和覆盖你的植物在你眼里算什么?如果没有蟠青丛翠、疏影暗香的点缀,你有何妩媚?若没有我的缠绕,你还有妖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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