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直对柴洪亮和景飞的两个士兵反应很快,倏忽揽***入怀,寻找目标反击;没等他们发出子弹,柴洪亮即掷出刺刀夺取了他们的性命。另外两个去屋内查看、走到门口的士兵听见枪声,猛然回头,担心被狙击手偷袭,索性直接冲进屋内,负隅顽抗;他们从门和窗户观察了外间的地形,认为狙击手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是竹林,于是对其火力覆盖。景飞和柴洪亮躲在土堆的后面,眼睁睁地看着竹叶翻飞;对于行动不便的李少强,长久必然致命。
“都是你出的馊主意,非让少强隐藏在那儿。”柴洪亮埋怨道,“武器在屋里呢,怎么办吧?”
“我怕酒鬼偷走你的酽醯醇醴,才让强子替你看着的。”景飞一边说,一边快速脱下衣服,揉成团,做了个抛向屋顶的动作;柴洪亮掏出火柴,点燃了衣服。景飞跳出土堆,沿墙角跑动,将烧着的衣服抛上了屋顶。
无精打采的檐草双手托腮,趴在房顶发呆;秋风和暖阳将它的水分一丝不留地带走、使它焦灼异常。它对脚下的紧张战斗提不起兴致,只呆呆地看天,看云,思索是否能下一场雨,浇灌它沉闷的心理和疲乏的身体。雨水终究没来,来的是一团热情的火。生活,往往就是这样,向往的做不成,发生的大多在意料之外。它渐渐烦躁,产生了万念俱灰的失落感;被火苗侵犯,它带着火焰洋洋洒洒地堕落,坠落到床、桌子和士兵的身上。
炙热的大火迫使士兵停止了射击,考虑如何活下去。一个士兵取下***,枪托猛击后墙的木板,形成了一个容得下身体的洞;士兵叫了一声警戒的同伴,趴在了地上,从墙洞探出头。蹲在墙角的景飞在敌人砸开第一块木板时就知道敌人想干什么了;他悄悄地走到破损的墙边等待着,见到伸出来的钢盔,他毫不犹豫地将刺刀沿钢盔的边缘狠狠地刺进了脑袋。
哀号和“突突”的子弹穿透木板前,景飞匍匐在了地上。
打完一梭子子弹,屋里的士兵自知难以全身而退,换了一个弹匣,端起***,吼叫着奔跑至屋外,疯了一样地胡乱射击;李少强一枪爆了他的头,像射击固定的靶子一样简单。
景飞和柴洪亮奔向了竹林;途中,景飞忍不住侧目朝柴洪亮叫了一句:“你个老东西,竟然占我便宜。”
“情况危急,我也是没有办法才那么说的。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。”
几根粗壮的竹竿冒出略带青色的液体,竹林酒香四溢。李少强佝偻着背,嘴巴紧贴其中的一根,咕噜咕噜地吸吮。
“老柴,他偷喝你的酒!”景飞虚张声势地说。
“就你话多。少强,你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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