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场合的话,敬一杯拉近关系的酒。
主宾互敬完成,客与客开始了交酢,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。
“爷爷,您少吃点酒。”姚瑶走过来,粉嫩的拳头轻轻地捶打祖父的肩膀。
“大孙女来了。”老人家捋了捋洋溢出醉意的胡须,笑着说,“将来爷爷徂落了,你和哥哥把我殣在这儿吧;爷爷喜欢此处的巧夺天工,只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会不会玷污了这个地方?”
吴兆霖装出因不爱听而生气的样子,说:“妹妹拿刀来,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老家伙的耳朵割下来。”
姚瑶揪住爷爷厚实的耳垂,问吴振远:“爹,我把老头儿的耳朵割下来啦?”
同桌的人都大笑了起来。
“没大没小!”吴振远瞪着孩子说完,轻声地对父亲说,“爹,今天是您老的好日子,不许说不吉利的话。”
“不说,不说。”老人家笑着打圆场。
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,即使身处喧嚣,依然向往独处的私密空间;尽管他可以和喧嚣短暂融合,那也只是逢场作戏的伪装而已。神采奕奕的人们相继走出了溶洞,谈笑风生的共奏着每部戏都应该有的片尾曲——寒暄,道别。十多个佣人收拾走桌椅板凳、残羹冷炙,溶洞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。当輷鞫和烟尘隐于山林,被世俗虚荣的淳朴,终究要返璞归真、回归其不加修饰的本性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