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起来。陈灏打趣道:“即使这样,大多数男人疼爱女儿的心,依然比疼儿子重。”
“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,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解释。”吴振远微微一笑道,“女儿知不知道,我有多爱她呢?”
三个女人吵得过一群鸭子,何况是一桌子的七八个女人。景腾彬彬有礼地对和姚晶晶坐在一块儿的婶婶阿姨们问了好,几个矜持的女人突然像换了一个人,七嘴八舌地对他刨根问底;得知景腾不太和美的家事,她们又脑筋急转、喋喋不休地问起他的另一些事情。景腾小心翼翼地回答,虽然没答错什么,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在他没想好怎么回答时,另一个千奇百怪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了……
啰嗦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无师自通的一技之长,善意的一技之长。
姚瑶心疼被三堂会审的心上人,不停用眼神祈求母亲帮忙打个岔,抵挡婆婆妈妈的长辈们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的问题,但母亲只是笑而不语。
“各位大美人,风姿绰约的大美人,我要借这个害羞的小伙子一用;”吴兆霖走过来,亲热地搂着姚晶晶,眼睛一一扫过同桌的妇人们说,“老爷子的桌子上缺个酒司令,他过去帮忙斟个酒。”
“呦,小老板来了!”一个妇人转移了攻击的对象,“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?”
“不能把小景带走。那张桌子上都是老古董,哪有我们这桌的人随和?”另一个妇人说,“再说了,小景走了,谁陪我们喝酒?”
“不到四十岁,我是不会结婚的。”吴兆霖答完先问话的妇人,对后说话的妇人说,“您先喝着,等我和我爹陪完客人,我来陪您慢慢喝。”
“让他去吧。”姚晶晶笑着说,“我陪姐妹们多吃几杯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妇人明知留不住景腾,借坡下驴地说。
“尊敬的诸位来宾,大家好!在这个清风拂去尘埃、艳阳温暖大地的美妙时刻,鄙人谨代表家父、两位夫人和儿子女儿,衷心地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屈尊到此,为家父的寿宴添光增彩。家母健在时,家父天南地北地走镖,风餐露宿,筚路蓝缕,这才有了今日我吴氏子孙流光溢彩的生活……”吴振远情真意切地说着祝酒辞时,爽口的冷菜在佣人的穿梭忙碌中,位列了餐桌的中央;它们像秀色可餐的处子,翘首企盼着椒麻乌鸡、葱椒羊肝、芦笋炒虾仁和峨嵋鳝丝等热菜的粉墨登场。
整间宴席,人员往来最为密集的当属吴老太爷和陈灏所在的桌子。吴振远和吴兆霖一桌桌的敬酒,感谢客人的大驾光临时,客人客套后也相继起身向吴老太爷道贺;见到陈灏,大家免不了说些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