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拖着缓慢的脑子,努力把回忆往前调整了五天,终于想起那天用的是自己的洗发水。
过来旅行前,装进行李箱的备用洗发乳,还剩一点,她想用完把瓶子丢掉。
那个东西有什么好闻的,她网购凑单买的,才二十多块一瓶。
他这种房间吊顶灯上随便抠一块都是宝石的人,大概不知道二十块是什么钱。
她发散思维,思绪正飘开,忽然被人掂着往上抱了一下,她下意识轻呼,圈住他的脖颈。
她再次意识到两人身形之间的差距,他太有力气,抱她甚至像在抱娃娃。
她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樊听年刚刚吻她是什么意思,他不像那种会趁人之危的渣男,而且他现在吻她的动作,克制又温柔。
单手托在她的颊边,唇从上往下,轻轻亲吻她的鬓角和脸颊。
要不是她还残存一些理智,真的会溺死在他的这种温柔里。
她抬手握在他的手腕,低声,又叫了一句:“樊听年。”
男人停止动作,托起她的脸,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她,片刻后,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意大利语。
初颂听不懂,扒着他的手企图隔开两人的距离:“......我们不应该这样。”
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,稍怔之后,唇角挑起一点,笑了笑,初颂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冷意。
她赶紧解释:“我喝醉了......”
“你没有,”樊听年这次换了中文,“你没有大舌头,说话也很有逻辑。”
他用虎口掐住她的面颊,抬起她的脸,逼她直视他。
他的动作很轻,但每个动作都透着极强的掌控欲,不过初颂正在思考事情,一直没有注意到。
“你没有喝醉。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“好吧,但是我喝了酒,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......算了。”初颂也不想解释了,她确实鬼迷心窍,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。
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:“我们先回房间,各自睡各自的觉吧。”
“我想和你睡。”
“你说什么??”
樊听年看着她,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需要这么惊讶:“我想抱着你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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