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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  眼看就要入秋,李承秉归心似箭,将大军安排好,带着亲兵营回潼关,几日赶路不停歇。

    这日天刚蒙蒙亮,城门还未开,守城将士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顿时紧张,等这一群人来到门前亮明身份,才知是豫王,赶紧打开城门相迎。

    李承秉快马回到府里,一路惊动不少人。肖稚鱼被这番动静吵醒,翻身朝外,迷糊睁眼,幔帐掀开,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床边。

    她顿时就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李承秉俯身抱住了她,贴着脸亲她。

    他身上一股冷气,又胡子拉碴,肖稚鱼撇开脸,推他的肩,“还不快去梳洗下。”

    李承秉扔圈着她不放手,“都多少日子没见,先让我抱抱。”说着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屋里没点灯,黑漆漆的一片,看不清脸,他短寸生硬的胡渣不时扎她脸颊肌肤,肖稚鱼抬手,在他下巴摸了摸,忽然触摸到他脸颊旁一道凸起的伤疤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承秉将她的手抓在掌心,贴在她耳边道:“在灵昌的时候,不小心被叛军的刀划到。”

    肖稚鱼道:“你是主帅,怎么还亲自与人动刀兵了?”

    李承秉听她语气责怪,心里生出欢喜,把她的手贴在脸上,“我若是不身先士卒,如何让别人卖命,你摸摸,伤的不深,过几日就掉痂了。”

    他只说了最浅的一层,实则朝廷内为立新君争吵不休,太上皇,沈家,齐王各有手段,他急着平灭叛军,不得不身先士卒,激励士气。

    肖稚鱼道: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“你摸就不疼了。”李承秉含笑道,抱着她好一阵亲热,这才起来叫人打水。沐浴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,他拿着剃刀,点灯对着铜镜,三两下将胡子剃两个干净。

    肖稚鱼坐在床上,见他转过头来,脸颊上果然有道寸长的伤痕,结着层褐色痂印,平添一丝凶意。他几步走回床上,掀开被子躺下,把她重新抱在怀里,看见她注视的目光,随手在摸了下脸,道:“吓着了?”

    肖稚鱼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李承秉亲她的唇,只觉得此刻心里说不出的充实,几个月来征战沙场的紧绷与疲惫通通不见了,唯有此时此刻,他与她在一起,世上再无任何难事。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你在家里做什么?我叫金将军他们几家的女眷来陪你说话,你们相互走动,也能解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