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心仪之人,便是生得美又如何,豫王岂是那等只贪图美色之人。”
许十一娘眉头微蹙,“可是……”
许崇摆了摆手,“把心放回肚子里,你要知道,许家为殿下这些年冒着大险,全家把命都搭上了,这份恩情殿下必须得领。何况殿下已与朝廷势同水火,更需要世家大族支撑,殿下心中也会有考量。”
他笑着道,“殿下平定叛乱,功绩震天,陛下驾崩,沈家不清不白,如何能让他们染指朝政,你瞧着吧,这天下定是豫王的。将来登基,后宫总要添人,我家并不贪心,让你与殿下先亲近些,又不是非要后位。你与王妃若是如姐妹般相处,对殿下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?”
他又嘱咐几句,全是指点许十一娘如何与豫王妃相处。
许十一娘不能忤逆长辈,只得点头称是。
坐了片刻,许崇酒意未消要歇下,许十一娘告辞离开,回房的路上,婢女见她秀丽的长眉紧蹙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劝道:“娘子何必如此担忧,我瞧王妃待你挺好的,看着是个大度之人。”
许十一娘道:“你懂什么,伯父将我带来此处,心思瞒不住人,我扪心自问,若是与王妃易地而处,便是面上不表现,心里也会膈应。可王妃对我,就如寻常亲戚走动,这份坦然自若,实在让人心里没底。”
婢女道:“或许她就是好性子。”
许十一娘沉吟不语。
婢女又道:“娘子何必多虑,许家是豫王殿下的外家,娘子是豫王的表妹,有这一层在,娘子吃不了亏。”
许十一娘轻轻摇头,“你不懂,将来的事谁说得准……宫中荣华富贵是不假,可凶险更多,盛宠如贵妃又能如何,依我本意,根本不想来趟这个浑水,可惜族里如此安排,父母殷殷冀望,我又能如何。”
她仰头眺望夜色,月如弯刀,勾起她思乡念家之情,一时惆怅难解,险些落泪。
婢女劝慰许久,这才扶着她回房休息。
……
光阴似箭,转眼就到了九月,天气渐冷,秋风萧瑟。叛军被打散,只有康福海几个义子逃至相州,零散不成气候,彻底平乱只是早晚的问题。李承秉命老将金舒玠镇守潼关,另派几位将军继续扫荡叛军。
众将知道这是立功的好时候,倒是争先恐后不辞辛苦。
&n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