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她既好奇,李承秉不顾背上还阵阵疼痛,将去长安找她的经过仔细说了,当日在洞灵观没找着她,他带着人找上肖家。肖思齐果然知道肖稚鱼下落,坦言相告常乐坊庄子的位置。李承秉转道找了过去,路上先看见沈家的马车,便提前在路上设伏。
李承秉知道他们兄妹自小相依为命,骨肉情深,有意投她所好,说了好些肖思齐的好话,“沈家正是猖狂得势的时候,舅兄还能不动声色找到洞灵观救你出来,着实能耐。”
肖稚鱼道:“我阿兄心细如发,知晓我的事,定会尽力相救。”
李承秉顺着她的口风道:“说的是,本事能耐都还是次要,更要紧是这份兄长体恤友爱的心。”
肖稚鱼看他一眼,平日里冷峻威严之人,现在没口子夸赞肖思齐,此刻看他虚弱的面容都觉得顺眼许多。也不知为何,心底忽生出一丝酸涩,她撇开脸去,盯着地上瞧。
“怎么突然不高兴了?舅兄这份功劳我记着,日后定不会亏待他。”
这话刚出口,李承秉自己先是一怔。
肖稚鱼似是没瞧见他脸上闪过的别扭之色,道:“殿下赏罚按着规矩来就是了,也不必太多,反而让阿兄难做。”
李承秉微微颔首。朝廷之中以裙带关系上位的难免要招惹非议。他略一沉吟,道:“他这份功劳,可不仅仅搭救你,我与他见了一面,只聊了几句,他将朝中情况说给我听,只从度支银钱进出就能判断出朝中动态,各方反应,就算不是你的缘故,日后朝廷少不得也要重用他。”
肖稚鱼道:“阿兄自是有真本事的,为官做事一样不差……从来都是我拖累他。”
她语气平静说了这么一句,去将一旁温着的茶壶拿来,倒了一碗水喂他喝了两口。李承秉看着她,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话,要说拖累,该是上辈子的事,那时肖思齐汲汲营营,在朝中经营好一副场面。他对肖思齐深感厌恶,又要提防他依仗妹妹为后擅权妄为。可到了现在,他已彻底明白过来,肖思齐前世诸般行径,全是为了与沈家抗衡。
李承秉神情复杂,过了片刻,道:“不是你拖累他,是我识人不清,让你们跟着受累。”
肖稚鱼手上一顿,险些将碗里的水洒出,忙将碗放下。
李承秉伸手拉住她,“前世朝中政事繁杂,关乎社稷安危,我无暇他顾,身边有不少人进言肖家的事,日子长久听得多了,不信也要信三分,你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张扬性子……”
肖稚鱼闻言冷笑,“我要是再没几分脾气,都要被人给吃了。”
李承秉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