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一个司法和监察部门,它属下并没有军队。
金士麒接到的圣旨上写得清楚,他只是“署”参将职,就是“挂名”的意思。是临时挂靠在巡海道衙门下面的水师指挥官。
金士麒虽然官衔高了。但他的世袭职务和将军号却并没有变,仍然是一个“武四品”的小将军。翻译成后世的名词,就相当于从“旅长”升为“代师长”,但军衔没变,薪金待遇也没变,他柳州水营的工作也仍然兼任。
“搞得那么麻烦,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调到广东水师去喔”金士麒逐渐明白过味儿来了。
何塞.雷耶斯以及潜藏在北jing廷中的天主教势力。他们为了促成这场小规模战争真是费尽了苦心。他们把金士麒挂在“巡海道”的下面,又把作战任务标定“出巡澎湖”,听起来真是轻描淡写和风细雨,好象只是巡海道衙门的一场ri常任务。他们这么做可以绕过兵部,绕过广东省府衙门,极大地减小政治压力,使金士麒能够顺利出行。
等到金士麒率领船队离开港口,自然会“出巡”到更远的地方去。然后“偶然”地触发战争,“一不小心”就占领了台湾威武呀!
金士麒不禁赞叹,这帮洋鬼子和假洋鬼子真是机灵。
当ri傍晚,总督商周祚在府中做东,宴请钦差太监刘应坤。
除了世子朱亨嘉赌气不来,其余文官武将太监们也全来了。他们把酒言欢谈笑风生,那个热闹啊
来来来。先敬天启大皇帝万寿无疆,再敬厂公(魏忠贤)千岁同样无疆。又贺喜刘公公荣升南京掌印太监,福寿安康。再庆祝神勇无敌商总督,他领导浔州大战喜获胜利。最后预祝在场文武百官都获得朝廷封赏。就像金士麒一样!
“来,金参将,我与你饮一杯!”刘应坤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来,笑吟吟对金士麒举起酒杯。
“公公,折煞末将了。”金士麒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,“那我干了,公公你随意呀,公公你海量啊!”
刘应坤一口闷掉了杯中酒,扯着金士麒悄声说,“小子,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呐!我能当上这掌印总管,也有你的功劳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金士麒莫名其妙。
“你们那几个小兔崽子,可都是我送到广西来的。几月前,南丹卫剿灭猛坎之乱的喜讯传来,魏厂公夸我慧眼识珠,记了我一份‘保荐’之功啊!”刘应坤笑得爽朗,引得席间诸人都看着他们,表情都很丰富
“哈嘿嘿是啊”金士麒应付着,闷头喝着酒。他却暗中叫苦:阉党,我不想与你走太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