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烈!” 王彪终于挤碎字眼,“李崇把黑风城的布防图…… 换了三千两黄金和十个美人!他说…… 说楚家旧部都是死硬分子,留着也是后患……”
“后患?” 楚惊澜笑了,笑声里淬着冰碴,“所以他故意弃城,想借北狄人的刀,斩草除根?”
王彪拼命点头,突然意识到什么,磕头如捣蒜:“少主!小人知道错了!小人愿戴罪立功!李崇临走前说,他要去云州投靠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楚惊澜屈指一弹,龙气化作利刃穿透王彪的眉心。他嫌恶地擦了擦溅到袖口的血点,烛光下,那半片玉屑突然与龙戒产生共鸣,浮现出细密的纹路 —— 竟与噬魂渊底发现的将旗残片纹路隐隐相合。
“七凰碎玉,聚则生,散则死……” 楚惊澜摩挲着玉屑,突然想起龙戒浮现的古字。他将玉屑收入怀中,起身时目光扫过地牢深处,那里关押着十几个未沾血的北狄俘虏。
“把那几个会打铁的留下。” 他对守牢的老兵吩咐,“其余的,给他们个痛快。”
二、龙旗重绣
三更时分,楚家旧部的临时议事堂仍亮着灯火。
三十多张粗糙的木桌拼在一起,上面摊着北境地图,烛火在地图上投下晃动的阴影。赵虎正用炭笔标注北狄各部的位置,断臂的伤口偶尔牵动,让他额头渗出冷汗。
“少主,拓跋烈虽退,但十万铁骑仍在三十里外扎营。” 赵虎指着地图上的狼图腾标记,“探子回报,他们在等后续粮草,最迟三日内必再来攻城。”
楚惊澜指尖点在黑风城的位置,那里恰好在云州与北狄的咽喉要道:“我们的优势,是他们摸不清虚实。龙帝虚影只能震慑一时,真要硬拼,我们这点人不够填牙缝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 有老兵急声问,“城中粮草只够支撑五日,伤兵的药也快用完了……”
楚惊澜沉默片刻,突然起身走向墙角。那里放着个破旧的木箱,是从楚家旧宅废墟里抢救出来的。他打开箱子,取出一卷泛黄的绸缎 —— 正是那面残缺的楚家将旗。
“赵虎,取针线来。”
老兵们面面相觑,却还是找来针线。楚惊澜将将旗残片铺在绸缎上,残片与破损处竟严丝合缝。他指尖凝聚龙气,以气为针,以血为线,开始修补那撕裂的 “楚” 字。
龙血渗入绸缎的瞬间,将旗突然腾起淡金色的光晕。那些模糊的纹路开始流转,隐约构成一幅北境布防图,甚至标注着几处隐秘的粮仓和水源。
“这是…… 老将军留下的?” 赵虎失声惊呼,他曾在楚家演武场见过完整的将旗,从没有这般异象。
楚惊澜头也不抬:“噬魂渊底不仅有我楚家英魂,还有先祖布下的后手。这将旗,藏着北境所有楚家旧部的联络点。”
烛光下,他专注的侧脸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龙纹胎记在脖颈间若隐若现。老兵们看着那面逐渐复原的将旗,突然有种错觉 —— 仿佛当年那个横刀立马的楚战将军,又回来了。
“缝好了。” 楚惊澜放下手,将旗上的 “楚” 字重焕金光,虽仍有残缺,却已能看出凛然威势。他将将旗交给赵虎,“派人持此旗去联络周边城